图为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张福智
1937年,我家住在南京板桥街,家里有四口人,父亲、母亲、弟弟和我,家中有三亩地、两间草房,当时,我正在读小学二年级。
冬天,听说日本人要来了,局势很紧张,国民党部队封锁了江面。我父亲张赐鑫是个篾匠,带着全家跑到二里坝,我们找了一条民船,跑到了江浦桥林,那是我父亲的老家。晚上,我们看到江对面的板桥街上火光冲天。我们没带吃的,就向人家要了点米烧稀饭,从地里找了点胡萝卜樱子做菜吃,连续吃了20多天。
后来,我们听说 “安民后”日本兵不随便杀人了,我们这才胆战心惊的回到板桥。我们回到家,看到我家的房子已经被烧了,我们就住在离家不远的空房子里。日本兵经常在街上走来走去,他们的皮靴声很令人害怕。一天,两个日本兵闯到我们家,我父亲被日本兵打了几巴掌,还被逼跪下来,我吓得哭了。日本兵就举起手掌打我的脸,我跌倒在地,右眼出血了。日本兵哇哇地直叫,我们又听不懂他们的话,后来才知道日本兵要坐黄包车,车夫就住我们家隔壁。日本兵走后,我父亲用棉花捂住我的右眼,把伤口包起来,当时也没有条件去找医生治疗,从此,我的右眼就看不见了。我的左眼是1993年突然失明的,听医生说,这是因为失明的右眼长期影响所致。
当时日本鬼子住在板桥火车站。我们住处的后面有一位姓田的妇女,30多岁,当时天气冷,她经常出来晒太阳。一天,来了两个日本兵,把她的衣服脱光,逼我父亲和他发生性关系,我父亲吓得连说“不行不行”,日本兵哈哈大笑,后来就走了。
1949年我结婚了,现有一个儿子,五个女儿。